我與我們

溝通分析學中,描述我們內在會有兒童的溝通方式,又分為兩種型態,一種是自然小孩,一種是適應小孩。

自然小孩描述的是Naive,純然天真爛漫的孩子般狀態,雖然是如孩童般的原始,卻也是自然真摯,沒有扭曲的,這時候的溝通會是,開心就說開心,不開心也不會像大人一樣需要有所隱藏。

但適應小孩是被扭曲過的孩童般狀態,發出的語言內涵常是表達不足、不夠、還要、痛苦的。

例如:「好」(但其實是不好,但為了要妳愛我,只好說好)、「妳為甚麼不愛我」(我感到愛很不夠)……等等

Adapted children還可再細分還可分抗拒和順從孩童,這兩個面向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看到。

一個百般順從的人心底有另一塊反差極大的抗拒,

例如,在人際關係中不斷地討好的人,常是希望可以透過討好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可能是愛、肯定、被重視等等),

但卻會感受到如耗竭般地辛苦,

因為無論如何討好,內在的空缺感一樣大,

於是他們會生氣「為什麼我都這麼努力了,還得不到我要的?」

這份憤怒,對討好的人來說,會害怕它的攻擊性,於是選擇壓抑這樣的憤怒。

而這份憤怒逐漸被累積,透過被動攻擊或抗拒真正地對人敞開的方式展現在行為裡。

這也就是為甚麼,討好的人有時候會變一個人,陷入自己的世界,成為一個被害者抗拒所有的協助和連結。

有好長的ㄧ段時間,我也在順從討好與把人推開的循環裡,無法真實地與人接觸,靠近人時就會感到害怕,但又生氣沒有人給我充足地無條件的愛。當憤怒漸漸累積地過多,內在心理容量無法涵容時,向外投射和內射就成了壓力宣洩的管道。

向外投射是抗拒外界的人,對外在世界生氣,感到孤單和格格不入。

內射則是自我貶低,毀損自我的價值,自我攻擊,自我傷害,自我放棄。

有時候走的極端一點,自抑變成一種要愛的方式。

透過毀壞自己的行動向自己和世界表達憤怒。(澄清:即使在那段時間裡,行為上我是沒有自我傷害的) 有時候,自我的忽視也是一種負氣的行動。

後來大腦知識的學習,開始慢慢在理論中,感到被了解、被接納。

有了好多好深刻地體悟和覺察,看見自己在玩的心理遊戲,也看見自己是如何創造了自己的生命。

從此之後,我的人生開始單純,開始放下透過心理遊戲的表達,而是真切地讓所有的感知和人生的感受,都讓它自然地流過,學習不緊抓,保持,覺知。

就好像生命來到了春天,歷經冬天的寒徹骨之後,大地冰雪融化,滋養了原本的土壤和新苗,開始開花結果,在我的腳邊,俯拾皆是。

佛洛伊德說,人內在核心的趨力就是「趨樂避苦」

只喜歡快樂美好的東西,盡可能地避免苦難,精準地說是即使在苦難中仍不感到苦,以一種享受生命的方式活著。

關於「我」的功課即使有了大躍進,在「我們」之中,靈魂的印記、創傷的痕跡仍時不時的會被勾起來。

幼年即習得的生存策略,因應恐懼與失控的策略,如果沒有保持覺知,成長的改變會又被打回原形。改變就像是一個循序漸進且螺旋的過程,會向上5分,向下3分,再向上2分,向下2分,以這樣的方式日日在生活中展現(即使長期來看是斜線向上的)

如果在親密關係中的付出不僅是金錢、情感和家事,還有肌肉力量以及知識,同時還需要像朋友般的談與聽,像玩伴般地共同enjoy life,那麼我就可以知道時常透過這個客觀地評估我們的股份有限公司彼此的股份分配狀況,而不是透過主觀的感受來衡量。

因為主觀的感受很容易讓我這個依靠大腦的人,自以為是起來,包括對一些物質存有的貶低和評價。

在這裡要停下來致敬我的老師,Mali,因為這是她分享給我們的。

謝謝妳教會我們萬事萬物都回到神聖中。

放下對萬事萬物人我的評價,而是以愛與慈悲的眼光看待那些主觀不喜歡的存有,例如混亂與物質(特別是物質,我很大地壓抑和否認的物質存有本身也具有的珍貴性)

當然,伴侶之所以難,便難在對方也有自己的議題。

不論是對於物質感到空缺需要囤積、存有和緊抓,

或是,對於責任感到害怕需要過度緊抓責任來避免失控。

我用敬重並感謝包圍我們的關係,也看見那份很重要的品質─喜悅與安心。

2019.08.25 Shandi in re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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