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8至今,駿哥哥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地疼愛和照顧著我
當年的我18歲,當年的他,
19歲。
對一個從小孤單無比但又敏感伶俐的女孩來說,一個陌生的環境焦慮其實是異常的大的
但這件事,我後來才慢慢發現。
在一個陌生環境中,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對還未進化的我來說,是潛意識裡不得不為的事。
就這樣,珊妹妹和駿哥哥的故事從2008年寫到了2019年
剛在一起的時候,讓駿哥哥在勝後停車場多等半小時,只是因為不安全感而必須驗證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會在天冷時,從車廂裡拿出買給我的手套,讓當時的我感到窩心不已。
後來,
印象有陣子我們的日子往返永康與東區之間,因為我們都成了那孩子的老師,那一段路程,頗黑的,但有個夜市。
畢業季的哨音響起,駿哥哥和我分隔了兩地
他去了台北念研究所,而我,則獨自在台南一邊完成大四學業,一邊準備跨行的研究所考試。
媽媽生我時沒把安全感順便生下來,那一年特別辛苦,
我記得很清楚好幾次崩潰得一定要駿哥哥來台南陪我,只是,天生沒生右腦的他,對我的狀態絲毫沒有能夠理解的空間,於是我的情緒硬生生地被拒絕了好幾次。
在流淚與傷心之中,
日子繼續過。
後來我也到了台北,攻讀我人生的另一春。
三峽與師大的距離,一台飆車的摩托車30-50分鐘,只有周末能見面的我們,更是你儂我儂,每次在三峽的日子,我特別受到駿哥哥照顧(畢竟來者是客嘛~)。
印象總是像個米蟲一般地待在宿舍等待出外覓食的他餵食
後來駿哥哥去當了兵,我們也陸續從研究所畢業進到社會裡,開始論及婚嫁,
很快地,日子又過了一年多,討論的話題開始是房子車子孩子的。
一步步,就像是設定好一樣,分秒不差地發生在自然的年紀裡,自然到我們都渾然未察
咦?我們怎麼就這麼剛好在社會期待該怎樣的年紀就怎樣了
謹慎、自卑、要求、一步一腳印的駿哥哥配上 ,
散漫、隨性、聰明伶俐的我,就像一個木頭配上一個不斷隨風在飆的蒲公英,
木頭說蒲公英太沒有定性,木頭想好好定下來,但蒲公英始終覺得天地才是她的家 。
蒲公英看到木頭如此穩定地紮根在那裡,也好羨慕紮根的感覺,但,飄,好像才是她的天性。性格的善變,決定的善變,隨時不斷地在出發前往下一段旅程。
不知道天地會把蒲公英帶到哪裡落地生根,是這裡嗎? 還是舉家遷往何處呢?
蒲公英與木頭的故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