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中的mur mur的確會隨著時間淡去,卻時常被我當作珍貴的禮物記錄下來。忙碌的中秋節讓我反省到自我犧牲的傾向與無法肯定自己的部分。
在過於密集的應酬之間,我在眾人間擺盪著,耗盡氣力,也換得身體浮腫及嘴唇長水泡。
我無法照顧到家人,當我無法把自己照顧好時。
與先生重溫大學時期的天真爛漫與美好的計劃,彷彿是帶著責任與義務地順從與陪伴那一趟趟的旅行。
我在哪裡?又是誰讓我不見了?婚禮當天,作為新娘的我也是被丟到最後一個順位沒有床睡,而我知道,誰是會看見這一切的人。他無聲地扛著這整個家,忙碌於原生家庭與小家庭之間,耗盡氣力而躁動著。
親爱的老師,你是否因為面對難搞的案例而充滿關注,而我卻因為乖巧防衛而被當成了無所謂的對象?
這是我的憤怒,我還是收下了這份憤怒,與其丟給妳,這是我一貫地體貼與選擇。
親愛的生命啊!我總能夠與你連結,感受到你的恩典。在我莽莽撞撞地受小我慾望指引時,你總會在一個不經意之際提醒我「孩子,醒來」
如果人生可以沒有那麼多(自我)質疑有多好,力量應該就會集中了吧?
小我的想法總是瀰瀰漫漫,無邊無際地無法依靠。
這次拆夥的事件除了讓我看見自己慾望所吸引來的黑暗之外,也讓我看見自己對於自己力量的無法信任,以為有所依靠便能有所發揮,殊不知那也是另一種執迷。
說到依靠,長長久久的童年時期,靠的是什麼?是瘋狂?是混亂?是失控。
人生有無數次轉圜的機會,但如果一次次,都被放過,都沒有被抓住,那麼,生命將活著如地獄般。
親愛的神,是什麼讓祢在意外之際讓我出生?是那調皮淘氣的小女孩點亮了整個家嗎?曾經背負著十字架前行,踽踽而行,活得痛苦沒有自己。
愛啊!因被愛的充滿而願意釋放,因為明白自己的限制而決定不再兩敗俱傷。神人說,靈魂有著宏大的計畫,但我仍在迷迷茫茫。
如果不這樣一路走來(從童年、青少年到成年早期),我恐怕連踏上自己的道路都無法。新世紀的語言說的是光已來到,可以戰勝黑暗的時期。
所以療癒正在發生,世代的業力正在消融。權力帶來的迫害正在消弭,人類正站在決定未來走向滅亡或進化的關鍵點。
點燈祝福,儀式進行,傳承神母衣缽,成為一名祭司,在大地五行之間,敬畏著並寄託著。那是能量的來源,但我還沒準備好。我還沒成為一位母親,還沒在古城間寄託思念。
有超能力的人同時擁有權力,面對權力或權威我總是下意識地無法信任或抗拒。抵抗權威的背後有無數的眼淚,像是一個無力地小女孩仍要拿著刀劍保護自己,忿忿不平地哭泣著。
而那防衛的對象是誰,是母親啊!
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的混亂生活的母親啊!
母親的年代早已凍結在人生的某段無辜且天真的歲月裡,於是大哥也娶回了有著同等自我的媳婦,好在年輕一代的自我還多了些理性。
父親的使命則由我承擔,作為一名有理想有抱負的文人,淬煉出在父母爭吵家庭下長大的心理師,踩著草地,不怕去做。
安靜是我的力量,修行與凝視是我的關注,在這漫漫長長的人生中,一切正要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