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苦。

這世界誰沒有在受苦?

但誰又是把苦纏纏繞繞放得更大的?

什麼是自然的苦?

什麼又是纏繞的苦?

被背叛是自然的苦,因為被背叛而復仇則是纏繞的苦。

佛家說緣盡緣滅,因為不甘願而讓孽緣糾纏地更深更深,試圖想要逆轉緣盡的態勢。

被背叛而產生的失落感是自然的苦,因他人被背叛而憤怒想為之爭取公義是纏繞的苦。

當事人該為自己爭取的要為自己爭取,當事人需要外人陪伴的則也需要自己提出。這是培養當事人力量的過程,而不是繼續弱化其被背叛的能量。讓當事人的潛意識深信自己就是被丟棄,不值得為自己爭取的人。

受害者的心態,是讓自己成為受害者的起因。因為覺得自己付出很多,所以覺得別人都對不起自己,造成關係的決裂,對方承受不起這份欲加之罪而逃離。

夾在父母之間,有多苦?

數十年來,當媽媽暴跳如雷,摔東西,砸地板時,是誰想仗著自己早已不正常被放大的家庭序位要來阻止一切?

當雙方都在各自自己的痛苦裡時,孩子早已失去了當孩子的權利,所承受的一切盡是無止盡的投射。

投射自己童年窮困所產生的自卑嫉妒心理,讓孩子的存在得是父母克服自卑心理的延伸。

投射自己無法活得自由自在的受困心理,讓所有得以享受的豐盛都要帶著一份罪惡,才叫公平。

被剝奪的童年與孩子身份,又是什麼樣的苦?

誤以為自己不該有自己的幸福,也誤以為自己不能擁有豐盛,只有為別人而活,才叫做值得。

放棄想要保護父母的生存機制,敬重他們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苦到變鹹菜瓜的人生,也是他想要成就自己的道路。瘋狂到失控的人生,來自於對自己的選擇無法承擔而受困於傳統綑綁的心志。

跳脫框架,選擇就出現。

我敬重我的選擇,南無阿彌陀佛。

爸爸開刀後的紀錄

陪伴父親車禍住院之病榻前紀錄第二天

量了好幾次血糖,頭兩次三百多,後來降到兩百初頭,中間又飆到三百多,然後再降到一百七一百九,結果一個震盪又再跑回三百多。

護理師兩天內來來回回量了幾次,醫師也來說糖尿病患者在開刀後可能會出現高血糖的問題。

看著爸爸一直在受苦,有時候會想說是不是我想太多,但一下子我又神入感覺到滿滿地苦痛,或許可能是過度神入了,忘記敬重他所受的苦,而只是一昧地心疼。

兩天大約才48小時的時間,未受傷還能走跑跳碰的父親到現在身體受苦的狀態裡彷彿恍若隔世。昨天早上雖然我有聽完Ana的線上課程,但邊聽邊收行李,恐怕是有點心不在焉(加上也實在收穫不大)。接著跟母親坐高鐵到台中牽車回到高雄下午四點,爸爸看到我來了,小小地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快到,但可以感覺到爸爸心裡產生了即使在醫院也能夠安心與放心的感受。

這次爸爸住院,深刻感受到自己是多麼地被父母呵護著。爸爸捨不得我為了他留在高雄照顧他,半夜起床也是自己撐著去廁所,捨不得叫我起來幫忙。而媽媽則是充分地成為了我的後盾,照料著我和父親的三餐,讓我們在醫院的休養日子無後顧之憂,把家裡整理好,幫忙把物品帶過來。

家人間分工合作的情誼,小哥負責提供照護上的知識,讓第一次當照顧者門外漢的我,感受到照護背後的眉角,許多小細節要顧慮。而嫂嫂則協助在第一時間來看看爸爸,瞭解情況,完成開刀和住院手續等等。

大家各自就位,補上缺口,這就是家人間的默契,雖然脾氣暴躁的媽媽還是發表了幾次讓我膽戰心驚的言論,但滿懷感恩之心,我相信能轉化父親受苦的能量。

至於我,的確有點疲累,注意力沒有太多放在自己身上,要完成的演講也有點毛毛躁躁,時間非常破碎,以父親的需要為優先。

為了讓時間和營養能夠再被更規律地使用,初步安排的住院生活計畫是三餐飯後要吃酵素,然後隔一小時吃鈣片,再隔一小時補充維他命b和c。

平時沒事喝喝牛奶,切蘋果備用著,水多喝一點。也要挑個時間喝了雞精。

不知道這些下肚後,能不能讓疼痛的修復更快一些,覺再睡好一點,不要失眠。

爸爸睡覺不是很安穩,有時候會有疼痛的輕喊,或是身體的顫動。記得昨天下午一見到老爸口臭是很嚴重的,看來雖然是一個自摔,這傷到的元氣還是要好好照顧才能補回來。

66要67歲了,還能再活二十年陪伴我們嗎

今天姨丈來的時候說,大家壽命最多也就二十年了,媽媽說自己只要再十年就好,老實說,我真的非常捨不得。

這些長輩,曾經照顧我的你們,我在心裡由衷地感念你們的好,也祈願你們健康、快樂、平安。

英雄旅程

在腦波測量的世界裡,創傷,是可以被看見的。

曾經遭遇過創傷的人,大腦會呈現trauma的pattern

藏也藏不住。

如果成人的世界是一個充滿面具與期待的世界,

那麼,在腦科學的世界就是一個赤裸裸、真實的世界。

你的睡眠、情緒、思緒、執行功能等等,在腦波儀器的檢測下,一覽無遺。

每天沉浸在職場的人事之中,讓我有點調適不過來,開始嚴重的過敏,身體的老問題再次回來。過去花精、禁麩質的調解方式,也讓我在下班後過度疲累的情況下,無法再兼顧。並非工作的地方有甚麼狀況,而是我的能量場太過開放,每天吸收這麼多人的狀態,幸好她們也不是甚麼負向能量場,只是真的能量的訊息量過大,一天下來像是沒忙甚麼卻疲累不堪 。

《 當下的力量 》 說到,人類的苦來自於對當下的抗拒,可能就像我渴望沉浸在書籍、靈修及分享之中而太過想要目前仍無法得到的東西,而遠離了當下。

在近期的靈修中發現到原來人天天都在思考著如何殺死小我,如何擴大自己,而大自然也早已教會我們,成長所帶來的痛苦,正如同蟬寶寶蛻變成蝴蝶一般,需要將身上那一層不再適用,舊舊的皮和安全感汰換。

在《當下的力量》裡有一個盤山的故事,在描述一個人一直都在追求開悟,直到路過一個菜市場,無意間聽到屠夫與客人的對話。客人說:「我要上好的肉」,屠夫回答:「我這裡的毎一塊肉都是最好的,沒有一塊不是最好的。」當你接納了一切本然,每一塊肉(每個片刻)都是上好的。

慈悲顯化在行動的層次,遇到飢餓的人向你討麵包吃,你剛好有一些,於是就有辦法將麵包分享給他。在那一刻,沒有施者,也沒有受者。

擁有療癒心靈的能力也是ㄧ個道理,一個徬徨的人來到這裡,剛好擁有與內在自我靠近,釋放壓抑的情緒,以及思考重新選擇的能力,於是就將其分享了給他。

2008年到現在也12年了,療癒之路走了這麼多年,路程中跌跌撞撞,累積了好多能量。明白苦痛不是拿來餵養小我(意旨小我憑藉著苦痛炫耀)用的,明白如果沒有神的指引如何能活到今日,明白無論社會階級為何人世間的苦痛都是相似的,但在轉化上仍需要更多系統的觀點來支持。

惟靜默,生言語;
惟黑暗,成光明;
惟死亡,得再生:
鷹揚虛空。燦兮明兮。

臣服於地球的轉化

眉頭一皺,世代正在轉換。

2020年的夏天,天氣熱得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地球的轉變,洪水的發生。

已經七月底了,有別於以往,還沒有颱風的侵台,明明已經熱得半死,太平洋高氣壓卻始終無法形成颱風。一切都跟想像地不同了,新舊世代的人都同時在經歷這一場地球的巨變,但人們可能渾然未覺,或也就是感受到一些身體上的輕微不適,誰會往那裡去想啊。求職時,還是聽見老一輩地在怨嘆年輕人的抗壓性,年輕人的挑工作。是啊,面對窮忙的社會,無力感上升,成就感下降,這件事,在25-35歲之間感受最深,做得開心,是剩下的唯一的憑藉。

整個社會被太陽照耀地炙熱而瘋狂,早從幾年前,投入在成癮防治的工作裡,就知道自殺與吸毒不斷攀升的社會現象,人們越來越窮忙與茫然,社會與家庭問題層出不窮。

我想壯大並延續老師走到現在為止已經有的東西,老師是ㄧ位帶著愛、浪漫和率真的助人者,因此在做得開心的途中,我看到太多珍貴的東西沒有被廣為宣傳和保留紀錄。早已是個以愛與和平,環保與自由意識抬頭的社群,但是當大家都孤軍在職場中奮戰時,得花大筆的鈔票才能又再度回到平靜與照料。

大家花這筆錢是甘願,但有沒有可能我們再繼續讓愛放大,當所有人的力量都聚集起來時,成為1+1>2的力量,守護台灣首善之都台北,透過這層守護,守護整個台灣。讓更多覺醒的人加入,成為善的循環。

明年,將是決戰關鍵。

話說當年

那是一個連苦都不知道怎麼說的年代。

你好,我姓李,木子李。

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但我從來不知道“李“除了跟爸爸家族同姓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涵…

我知道,姑姑們都在台北,堂哥堂姊們各各170、180起跳人高馬大的,一出生就跟同輩相差二三十歲的差距,我知道…爸爸是鄉下人…..

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我才知道,我對父親這邊家族認識是如此地薄弱,我才知道父親為了討生活,成為九個兄弟姐妹中唯一隻身到高雄去的手足是如此地深受母親娘家在高雄的影響,而我們,對李氏家族的認識,也多麼地來自母親的眼光。

記得每每回虎尾,或是與父親家族的人有所聯繫,媽媽總是拉著我們想要往外跑。不是因為父親家族的人實在太多,人潮壅擠而覺得麻煩,就是鄉下人的衛生習慣覺得不喜歡而躲避。

也因此,從小到大,我也一直帶著有色眼光在看著父親家族的人。帶著父親讀書的榮耀,母親出生書香世家於風骨間微微的高人一等感,我總是不斷地比較自己與這些親戚之間,確保自己的高學歷立於不敗之地,被莫名的成就感安放了其實是來自原生家庭的自卑感。

同樣是四十年代出生的人,父母的相遇,像極了鄉下樸實認真的莊傢漢與都市書香世家的千金小姐的相遇。在虎尾的鄉下,赤腳與活下去是人人心中唯一能掛念的事情,姑姑說,連一盤菜圃(沒有蛋)端上桌都是會被珍惜到搶購一空的家庭,一家子這麼多張嘴要吃飯,而家中唯一會念書的爸爸,似乎也成了鄉下人的光榮。帶著讀書人的氣質,認份地來到高雄討著生活,而接受了相較自己原生家庭讀非常多書的媽媽的家庭。

或許壓根也想不到那個因讀書而富裕家庭長大的媽媽會有今天這個樣子吧!

這個連爸爸都不忍直視地在地獄掙扎的模樣。

父親的家族,因為求生的不易,衛生、交通等問題,有太多意外過世而讓孩子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的宿命,也有因為命運的困苦,反而促成對神通的感應進而轉向助人的接地氣行業。

當我出生時,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我的姑姑阿伯們,也都已經是年過半百的知命之年,大到足以當我的爺爺奶奶。因此今天聽了好多他們年輕時的事情,我的時光之輪彷彿也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百業復興,前景充滿希望卻因為缺乏知識而茫然困苦的年代。

踩著三輪車,騎過泥土地,旁邊是大水溝,溝裡可以洗衣、遊戲。有巨大的蜈蚣,還有驚險的抓蛇故事。孩子們在外都野了,家裡有個要顧小孩變成虎姑婆去還是被人嫌的媳婦。

那是一個,連希望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年代。

卻是一個,人人都活在當下清醒的年代。

我的生活與生涯

寫作是我的寄託與紀錄(讓過於忙碌的腦袋有機會放下),雖然希望有讀者,卻不是以有讀者的方式在撰寫,

或許早也知道難以閱讀或讀懂,但為我自己而寫,因此也就總是草率地開始與結束。

有時候寫一寫也會感到茫然,即使是為自己而寫,沒有人對話時孤單感仍會湧上,在孤寂的世界裡,感受是充滿恐懼與茫然的(最近有沉入深潭的經驗,我覺得那種感覺有點類似)。即使如此,如果無法寫作,大概也就沒有了”我”(所有的經驗將融合在一起難以被清晰看見及區辨)。

前兩天的周末,我去了溯溪。中途時遇到暴雨,下了兩個小時,造成溪降時溪流澎湃且湍急,在過一個又一個的小溪時,深刻體驗到水的力量。我知道如果一個濕滑或不小心,都有可能就此滑落而被水流帶走救不回來,因此直到回家後,閉上眼,都還是一個又一個的驚險畫面,怵目驚心。

若非武林帖的教練們(雖然我對於他們對人的尊重程度難以把心打開的接納他們就是這樣)我們也難以全數平安地回家。在那樣的暴雨過後,我看得出他們更加地謹慎與警戒,在許多即有可能造成成員被沖刷走的地點,都提前地部屬和戒護。

經此一疫,我帶著被大雨沖刷及洗滌過的精神回到生活中,在大自然的挑戰下,清醒地覺知,深刻體驗到平時縮小自己的我真是太浪費時間了。我看見自己的力量,在每一個垂降或跳躍中穩住,在每一個跳水或潛入中信任,有時放慢,有時加快腳步,在自己的節奏中,雖然帶著驚險仍然前行。如此的我,為何總是把自己埋沒在世俗的眼光中而忽視自己,而造成在配合別人與釋放自己的力量的擺盪中,耗盡氣力,而忽略了早以被看見的眼光,或重視自己看見自己的責任。

今天中午與學姐有一番對於一份行政工作的邀請的討論與對話,對於這幾年總是擺盪在工作與工作之中的我,也有深刻體會:對於自己能力的不肯定以致在表達上的不清晰,產生許多誤會。

我得練習表達與練習啟動對話,即使實踐不是我的困難,但缺少謀定而後動卻是我常急躁的主因,與造成與他人的隔閡。

那天我在FB上放話說,人生的第三個脫離世俗框架的選擇即將來到,那就是我即將為自己負責地開一間諮商所。

開一間諮商所,我可以成為自己的主人,完完全全地,不受他人影響。

若是真能夠這樣做,那是多大的福分與恩澤。

我在想,我可以如何將這些心得分享給大家?

我學的催眠、牌卡、能量擺、神母排列,我如何讓女巫堅毅與柔軟的力量充分發揮,服務世人?

從老師開始邀請我們可以試著使用她創作的牌卡收費,到邀請我們練習為不是聚落裡的人服務排列,再到起心動念想義務地為不浮沉撰寫逐字稿,為認同的事物持續投入心力做更多的分享(例如當一名說書人或是一名跨越各界的心理師)。

30年無時無刻認真的活著,經歷家變與工作上的不順,應該是足以為世人提供一些價值觀或觀點了吧?

我想到好多好朋友,認真地活著的好朋友。大家一起來。

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 男主角的故事

追到第七集,狠狠被男主角的故事感動,

可能同樣是照顧者的心聲吧-

“以別人需求為主,忽略自己的需求。“

男主角啊,那從小一直以為媽媽生他是為了照顧哥哥,因此對自己生命的意義感到茫然,仍以扛起責任的方式活著。

是憤怒創傷啊-“那我呢?我對媽媽重要嗎?為什麼生我出來只在乎哥哥呢?“

是內疚創傷啊-“媽媽這麼辛苦地照顧哥哥,我也要照顧哥哥啊,我也想要符合媽媽的期待。但事實上好累,我也好想放棄,我也想要有自己。“

在心理學的名詞裡,這叫做多重複雜創傷,是壓抑了很多真實的想法與需求,以一個小大人般的形式活著。

人要活得健康,要活得平衡且真實,特別是,對自己的真實與自我的照顧。

但這一類的小大人都很難做到這樣的事情,讓自己活生生像個殉道天使一般,壓抑許多負向和黑暗。

因此也有高度的抑鬱與自殺風險。

但愛啊,是一切的良藥。

無論是何種之愛,愛能融化冰凍的心,愛能讓人從罪惡的綑綁中掙脫出來。

人要脫離早期的創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是要把已經埋藏在土裡的活化石挖掘出來一樣困難重重且可能會遇到許多阻抗,但它能夠重新見到光,就有機會重新,被愛著。

如果這世界,有一個最尊貴的東西,你說,那會是什麼呢?

那就是經歷劫難仍選擇善良的你。

成為助人工作者的背後

最近要成為實習生的督導(不禁訝異勇敢給我機會的他們),讓我有機會反思我是如何走到這裡的?回顧心理師的短短幾年歷程,我又有什麼可以分享給實習生的?

回顧我看過的心理師的本質,又是長什麼樣子?這些樣子裡有沒有評價,是否做到對於人沒有分別心的接納?

先來說說丟臉的事吧!如果還有評價,那麼我說,我的確還對於那種老巫婆式的心理師(這裡真的有性別歧視,但深受經驗影響)仍感到不喜歡。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然後一副我說的是真理的態度(而且很愛以年紀技壓全場)。(哎呀!這不是投射什麼是投射,因為我的生長經驗男性是較有覺察力的,而女性則是情緒化又暴力的),即使最終我成為了一名不同的女性,讓自己成為一名溫良恭儉讓的老師,甚至可以回頭對這樣的人溫柔(或者除了溫柔我也找不到其他還可以跟她有接觸的方法了)但我總還是面對這樣的前輩時,會退避三舍,因此我知道,我得好好小心自己,不成為那個樣子。

但話說回來,作為一個職業呢?究竟普遍對心理師的想像有哪些是較合理的,有哪些又是刻板印象呢?

首先,我認為覺察力,是這份專業最被我重視的了。其深淺決定了你身為治療師的內功,如果人的意識是一座冰山,你有多深厚的功力可以潛入無人能及的地方,那便是武功修為所在,讓人靠近氣場便能感受到不同。(或許有機會再專論覺察力怎麼訓練)

其次,善良的心,是孕育這片沃土最重要的本質,不夠善良在如此幽謐的小徑裡,你可以做太多壞事了,不夠倫理,不夠負責任的態度……等等,都可能發生。因此在圈內最瘋傳的就是這類的八卦,誰誰誰利用個案怎麼樣,誰誰誰都是怎麼在做諮商的,不是圈內人,難以覺察治療者的起心動念間是純淨且以個案為中心,還是為自己為多。(當然心理師是人,不可能完全沒有自己的需求在治療的過程中,特別是照顧好自己的需求也是對個案的一種示範,但絕不能到剝削或利用個案滿足自己需求的程度,這是很不同的情況,或許以後有機會專論如何辨識以及差別在哪。)

真善美是一份光輝,這份光輝,讓你有機會走到正道,以照顧自己、體諒他人,維護人際界線為道。而不是把自己造成神,也不是把誰擬神化,這很重要,在人性的世界裡,穩紮地走著,才是正道。

再來,是技術的掌握度,說技術,總會讓人感覺像是工匠一樣,在我求學時代,我最唾棄的就是工匠般的心理師,只會畫著幾招樣式,然後弄得場面好像很壯闊,但一點深度也沒有。(恩,讓我想起上間東家的本質就是有這樣的狀況,難怪我難以忍受)。但事實上,內功深厚的治療師,若沒有一招半式,那便是啥都使不出來,再深厚的內功都派不上用場。因此,技巧的熟練(除了基本傾聽反應和高低層次同理心之外)也決定了江湖上的風評。當你熟練家族治療時,可能開始會有人想跟你學習家族治療。心理劇、EMDR、催眠、牌卡、唱誦祈禱等等….都可能是招式之一。招式不在多而在精,書到用時方恨少,招式也是,若真要用時卻用不出來,那學再多也是白費。正所謂「法無高下,貴在能用。」

每一個心理師都有其選擇這份志業的原因,其中有被社會價值影響的、家庭影響的、衡量自己的能與不能的、以及靈魂召喚的。

心理師的工作絕對是神聖的(我不是指偉大喔!雖然外人可能會覺得心理師很偉大,但我覺得就是做著能做的事而已)凡是願意處理他人不想處理的事情,處理那污穢黑暗的地窖,那裡沒有掌聲,沒有關注,只有一場場人性的試煉與哀號

如果說哪裡是地獄,有時候,當真也還真需要有走入地獄的勇氣再走回來,

因為,

天堂始終也都在人的心中。

回首來路,除了艱辛與存不到錢外,我也看見了好多人性的光輝,

當初帶著悲天憫人的心境(也帶著自己的傷)走入這份行業,

如今,都回饋到我身上了。

離職的影響

Hi,早安

人生每一個時刻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2020年7月16號的早晨七點半,霎那間就流逝,便再也無法重複。

這是多麼美好的事啊…它提醒了我們要珍惜時間,珍惜這無法重頭來過的人生,無論怎麼個過法,一旦懊悔,一旦不願承擔失敗,你都只能練習在當下覺醒,記得嗎?放下屠刀,立地就成佛了。

今天是離職的第二天,昨晚每三小時起床一次,共睡了六小時,而且多夢,讓我這種善於觀察每個小細節的人,不禁對於是什麼造成了這個改變感到有意思了起來

才兩天前的就業日子裡,是一天睡十小時可能都不夠,而且累到一躺就一覺到天亮,睡死的狀態,

整個的不同,讓人懷疑是否是內在對於沒工作的警覺所造成,抑或是之前太累也太厭世了XD

這次的夢,夢到海面上有人在載浮載沉,我認識的人一下潛水一下浮上來,但好像有三個壞人是一直在水面上。然後在夢境裡我知道,那個主動控制潛入與呼吸的,最後活下來了,而那三個人因為太貪生怕死,死巴著浮木不放,以致後來滅絕了。(在夢裡我也在思考,飄在海上為什麼會死?是否是海面上有什麼猛禽嗎?)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死因為何,但夢裡的我知道他們即將面臨危險了!

社區最近在討論一名很盡責的大哥因學歷問題被不當解薪,而我就夢到他從大約4樓的位置不斷地跳樓頭著地。每一次,都是從頭破血流開始。然後會有人把他扶起來,他會再去自殺一次……

關於這兩個夢,我以為,是象徵人必須得在潛意識海與意識(海面上)來回穿梭,才是活下去的方法。如果只待在意識(海面上)的話,則會相當危險。

跳樓則像是一次次我自行提離職,可能都是那個盡責且滿面笑容的我無法支撐,透過離職來爭取自己的空間

這次離職我有一個很深刻的感觸是 對方沒有嫌棄我,但我先嫌棄自己了,我知道我用半調子的態度做事(接觸後有許多感到沒興趣的事情)做出自己都不滿意的成品,但對方滿意,對方覺得可以了,但我卻有嚴重地厭世和無意義感,包括對方將商品誇大不實的部分,都讓我難以接受(具現實感的人會說,你是去賺錢不是去過人生的)

加上有個創業的拉力,早已給出的承諾,至今未履行。因此三個月或半年的觀看眼看時間就到,選擇在被評分過關後申請離職。其實也是一吐專業不被當專業的一口怨氣。

或許是過度自我反省或自責的傾向吧!你情我願的關係,我何須攬這麼多責任在質問我自己,只因這麼做跟大多數人的選擇不相同而感到焦慮不已。

自尋煩惱,就是我這種,永遠覺得自己做不夠多做不夠好。

好啦!寫下就是放下了,把自己當愛與光的存在決心穿越幻象是我為自己的承諾。

我沒有這麼不好,相反的,已經夠好了。

anima 與 animus

這是一個勇敢的靈魂

訂定了靈魂計畫許諾來體驗許多人的人生

透過生命歷程的淬鍊,讓共感力爆表,苦妳所苦,感妳所感。

理解和原諒他人成為此刻生命的主軸,不用太多話語,我能夠理解妳為什麼走到現在。

帶著甚麼生命背景,我高度同理他人,並且在同理的過程不溺愛,界線與訓練。

帶著被遺棄的恐懼,我來到這世上(生我的人要毀了我),讓我一輩子都會在與安全感掙扎的日子中,我會躲避人群,或是避開躲在必要的人後面,由他人代替發言,或打開天線偵測對方的敵善意,或是先發制人以取得關係中的控制增加安全感。

不要丟掉我,是我內在非常深非常深的恐懼,其潛意識運作的方式,甚至連跟大家做不一樣的事情,跟群眾走不一樣的路,都可能喚醒這份深層的恐懼。但似乎,我人生的課題從來就沒有辦法被任一典範定義,而是完全地走上一條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如果可以克服永不被丟棄的恐懼,或許我的天賦將得以發展,關於用文字、話語帶來溫暖與真實的力量。

記得,我出生在一個我的話不太有機會被聽見的家庭,因為時機的關係,出生時,大家各自忙碌,加上有情緒管理障礙的母親,焦慮的她,要求照著她的話,而非我的想法,渴望是甚麼。

在焦慮底下,我心愛的東西會被剝奪走,會被不重視,也會被認為是可以犧牲的,沒有關係的存在。如果妳告訴她,或是反抗,帶來是對方的罪惡感,於是你早就學會不要說自己要甚麼,因為對方只會告訴你她很愧疚,然後,無作為,不改變。

在照顧與焦慮底下,其實藏著的是沒有長大,只好用最原始的情緒控制與勒索身邊所有人。

認出自我需求,肯定自我需求,走過被拋棄的恐懼,走過情緒風暴,學習重視自己與他人,學習保護自己,在情緒勒索之下先發制人,成為主導的那一個,而非被動地等待被勒索。

曾經女性議題有狀況,因為女人=情緒化=照顧者,也是最大的迫害來源,走過十年的重新認識與成長,還有健康的顯化需要工作,也還有身為顯化為女性一員的力量練習施展。

而男性呢,代表著道德約束、自我約束、成就感、紀律,而我們家的溫柔出現在男性身上,也讓我在後來的人生裡,知道男人身上也是可以柔軟和溫柔,當然同時,也有暴力的部分,有貶低與輕視。

這裡頭有權力失衡,一個家庭的寫照反映了社會的風氣。

每個人都在其中掙扎,奮力宣示自己的主權,而導致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但強烈的愛卻緊緊繫著彼此,透過世代間的傳遞,讓生命得以延續,痛苦擁有被轉化的機會。

謝謝被投注的愛,讓流動可以在這個家發生,轉化權力的拉扯,在珍愛面前,不需要用力,只需要享受與平衡。

帶著信任回家,一次次地顯化自己的本質,愛與真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