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ma 與 animus

這是一個勇敢的靈魂

訂定了靈魂計畫許諾來體驗許多人的人生

透過生命歷程的淬鍊,讓共感力爆表,苦妳所苦,感妳所感。

理解和原諒他人成為此刻生命的主軸,不用太多話語,我能夠理解妳為什麼走到現在。

帶著甚麼生命背景,我高度同理他人,並且在同理的過程不溺愛,界線與訓練。

帶著被遺棄的恐懼,我來到這世上(生我的人要毀了我),讓我一輩子都會在與安全感掙扎的日子中,我會躲避人群,或是避開躲在必要的人後面,由他人代替發言,或打開天線偵測對方的敵善意,或是先發制人以取得關係中的控制增加安全感。

不要丟掉我,是我內在非常深非常深的恐懼,其潛意識運作的方式,甚至連跟大家做不一樣的事情,跟群眾走不一樣的路,都可能喚醒這份深層的恐懼。但似乎,我人生的課題從來就沒有辦法被任一典範定義,而是完全地走上一條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如果可以克服永不被丟棄的恐懼,或許我的天賦將得以發展,關於用文字、話語帶來溫暖與真實的力量。

記得,我出生在一個我的話不太有機會被聽見的家庭,因為時機的關係,出生時,大家各自忙碌,加上有情緒管理障礙的母親,焦慮的她,要求照著她的話,而非我的想法,渴望是甚麼。

在焦慮底下,我心愛的東西會被剝奪走,會被不重視,也會被認為是可以犧牲的,沒有關係的存在。如果妳告訴她,或是反抗,帶來是對方的罪惡感,於是你早就學會不要說自己要甚麼,因為對方只會告訴你她很愧疚,然後,無作為,不改變。

在照顧與焦慮底下,其實藏著的是沒有長大,只好用最原始的情緒控制與勒索身邊所有人。

認出自我需求,肯定自我需求,走過被拋棄的恐懼,走過情緒風暴,學習重視自己與他人,學習保護自己,在情緒勒索之下先發制人,成為主導的那一個,而非被動地等待被勒索。

曾經女性議題有狀況,因為女人=情緒化=照顧者,也是最大的迫害來源,走過十年的重新認識與成長,還有健康的顯化需要工作,也還有身為顯化為女性一員的力量練習施展。

而男性呢,代表著道德約束、自我約束、成就感、紀律,而我們家的溫柔出現在男性身上,也讓我在後來的人生裡,知道男人身上也是可以柔軟和溫柔,當然同時,也有暴力的部分,有貶低與輕視。

這裡頭有權力失衡,一個家庭的寫照反映了社會的風氣。

每個人都在其中掙扎,奮力宣示自己的主權,而導致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但強烈的愛卻緊緊繫著彼此,透過世代間的傳遞,讓生命得以延續,痛苦擁有被轉化的機會。

謝謝被投注的愛,讓流動可以在這個家發生,轉化權力的拉扯,在珍愛面前,不需要用力,只需要享受與平衡。

帶著信任回家,一次次地顯化自己的本質,愛與真實的存在。

有情,無情。

好好活著。

這是ㄧ個對溫柔的我們來說,特別不容易的事情。

我們不傷害別人,盡可能地體貼別人,很早就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家人和健康。

我們重情,努力在情中成為夠好的陪伴。

11年過去了,

數千個日子,數萬張的照片,漸漸泛黃。

我漸漸進入精神領域一去不復返,

而你還待在原地,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用盡一生。

無數的拉扯在我真正踏入社會的這四年中一次次地發生,

從信仰的不同、居住環境渴望的不同、待人處世標準的不同、對於人生境地要前往方向的不同。

Kriya yoga 在每天的冥想靜心中,引導我們體會到更真實的自己,那將是不受限於內身或想法的自己,

也就是 “我”不只是這具軀體,也不是 那個有各種想法、思緒、情緒的我,

我,包含更大更多,甚至不同次元的概念,同時地存在,

只是,三維空間的感知, 對這一切全然陌生。

然而在冥想靜心的過程裡,將會體會到,這些感官被改變。

從2018年底奇幻之旅開始,已經有太多奇特的體驗,在感官上的擴大,以及能察覺的細度的不斷地更細,這此處先不贅述這些神奇的經驗。

巴夏說,生命中的毎一件事情都有它要我們學會的事情,

一旦我們學會後,我們就可以不再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學習。

你呢?你的存在是否也只是一份學習?

如果是,我要學的是甚麼 ?

如果不是,那麼我們的相遇又代表甚麼 ?

因為你,我體會到分享的美好,親密靠近的美妙,如果人生來此一遭是為了體驗,我體驗到了擁有與愧疚的一體兩面。

如果靈魂藍圖有一條我要前往的道路,我很好奇,這路上是否有你?

我也很好奇,究竟在這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人生抉擇上,是誰,遺棄了誰?

十天前,你陪我到一間相當不尊重病人,卻裝潢得美輪美奐的日本醫生那檢查

十天後,我們將迎接人生的另一個轉戾點,關於我們前往的方向的拉扯處理。

你豐富了我的人生,這是在過去十一多年來,我對你心中充滿感謝的部分。

當遺失的戒指讓我焦頭爛額地尋找時,

找的似乎已經不是那枚戒指,

而是我們可以並肩前行的前方。

而失而復得的眼淚,更多的是恐懼的宣洩

我怕我不懂得珍惜,我怕我不懂得愛的美好而充滿自責。

戒指象徵著不遺棄,

我們,是否協議再次重新成為彼此人生最好的夥伴 ?

我的選擇能夠被honor和榮耀,你的人生能夠被開發

如果我們終將各奔東西,我,是否被靈魂期待著當一個果決者?

死生的慚念

以前,下班趕回家煮飯,我視作一件壓力的事情。

即使沒有人如此要求我,我卻為此感到壓力和負荷 。

但今天,我卻有種,阿!能有人可以煮飯給他吃,真是幸福阿!

下班後能期待著要煮飯給誰,這真是一份美好的盼望阿!

以前,雖然認知上感恩能夠一起坐著吃飯看電視的相伴,

但不知為何仍有種想跳脫卻無法的彆扭和壓力,

現在不知怎的,卻感到自由,能有人一起吃飯,看電視,慢慢變老,真好

而這樣的平凡的小日子,不會覺得是常存的,而是一天存在,就感恩一天。

明天沒有,也可以鬆鬆地放手。

我謝謝氈板的犧牲,因為有你的承擔,因此有了我的方便。

我謝謝生命中那些曾經都覺得不起眼的小事,讓能夠好好洗衣煮飯成為一種幸福,

讓在家的味道,可以一樣美好,而不僅是外在的避風港,甚至是心靈的居所。

我一直都是自由的。

當我完整時,我感受到喜悅,

離開制約感,我是完整的且自由的。

家,是心的映照

不知道大部分的人有沒有去過很髒亂很髒亂的人的家裡?

沒有像日本節目垃圾屋那樣,但也已經是髒亂到所有空間只能一人走過。

而這裡還住了5+2+1的人與畜生。(能想像嗎? 擁擠到我只要待著就感到壓迫)

回到我自己租屋處的每一天,我都會想起彼此生活習慣的反差,

我看到自己家牆壁的潔白,我就會想到對方家裡的污穢,而升起複雜的情緒,有難以理解,也有嫌棄噁心….廁所、廚房、沙發、客廳,到處牆壁家具上都是黑黑的痕跡或灰塵或畜生屑……

當我在自己家中看到地上有食物屑而撿起並擦拭掉食物殘留的痕跡時,我就想到對方家裡任由食物殘渣或整塊食物在地上桌上,果蠅侵蝕。更別說吃飯的桌上鮮少拿抹布擦拭的食物痕跡,黑一塊黏一塊的。

當事人告訴我這叫做「垃圾吃,垃圾大」,我覺得太可怕了,無法接受。

是人生病了,才會能夠接受這樣的生活環境,還是,長期待久了而心生病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在家庭治療的理論裡,當家庭裡開始有所謂的秘密時,許多原本可以流動的,開始會受到這個秘密阻礙。如果以血管來譬喻的話,阻塞會怎樣? 經年累月越來越不通順,而積累出大問題……許多孩子的拒學或身心症就是因此而來的。(孩子常是家中最忠心且最直接承受家庭動力而展現出來的出口)

這個家庭,從未招待過任何親戚朋友進入,也鮮少在上班以外的時間與人互動

家庭環境這樣,似乎也是這個家庭的秘密之一,

即使外出求學工作過的孩子,意識到家庭的不對勁,也沒有人有勇氣成為領頭羊,帶領家人治療或面對這個秘密。

其實,治療家庭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

讓它不再是秘密。

自願或被迫地都好,一旦攤在陽光下,秘密就再也發揮不了它的功用了。

一直躲在陰暗處,就一輩子只能躲著生存,陽光剛照入時,或許感覺刺眼而有不適感,但漸漸地,秘密也會感到放鬆,終於可以被釋放了。這是人的本性,渴望被治癒,渴望愛,只是就是這個不適期,讓人寧可一輩子躲在黑暗。

這個家庭裡的孩子,患有社交恐懼, 無法外出找工作。也就是,因為心理的壓力,而被動地切斷人天生渴求的自我實現和成就感,也切斷了人天生就想要與人互動的需求。這個代價,很大啊!

孩子這樣了,不救嗎?

但祕密之所以可怕就在於,一旦決定躲藏,那陰暗的角落將會越來越可怕,累積越來越多的汙穢之物,而像滾雪球一般地壯大,讓人更難以面對。

就像,女主人得了慮病症,男主人得了囤積症一樣,一脫拉庫的問題,如何面對?!

有一股很深的沒安全感和恐懼在這個家中瀰漫,對於失去物質的恐懼,

這份恐懼,後來也蔓延成為了病症。

甚麼是慮病症呢? 一種隨時擔心自己得了絕症,對生命感到失去控制的恐慌狀態。

這些經驗我反覆咀嚼了11年,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共犯集團,如果有人要被視為壞人,開出第一刀,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但這次第一次,我把它說了出來,釋放我自己。

後記:

聽說,我有個朋友因為嫁到這樣的家庭需要同住,後來,引發了恐慌,雖然後來ㄠ到能夠搬出去住了,但變成現在連回家拿個東西,都只能先生去,太太只能坐在車子裡等待。若是再更靠近的接觸,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會再發作。

這就是壓抑的副作用,連除夕夜共同吃飯,也只能在外面的餐廳了。

幸好,我有一條界線是,不可能同住。而這個界線,看起來起了保護的作用。

阿彌陀佛,願這世界心靈受傷的人都得到醫治。

冥想葬禮

成為一名真實的人的意義勝過於成為一名完美的人,

基於這樣的信念,這個部落格對我而言就是入地的歷程。

但因為原生地動力是追求完美,因此這個部落格也可以說是自我修鍊改造的過程

紀錄著一心要成為真實,對一名在ㄧ般的家庭長大的我,歷經的掙扎與過程

成為真實需要勇氣,大無畏的勇氣來自於真實的愛,所有不是愛,不是光的在此照耀下顯露無遺,舉例來說好了,當這份光照入內心時,我最常被照見的就是不愛自己的真實

嗯,說到這裡,凡事都要挑戰的我,就會想問,不愛自己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象

在自問自答,我就會說,不愛自己是我的真實,但我有一份選擇,就像是相信黑暗之後會有光明,我選擇相信我是值得被愛的,即使我可能沒辦法完全做到我所相信的

昨天跟腦公在Netflix上看了一部電影<陽光普照>,去年的金馬獎得獎作品,

裡面的重要角色,爸爸,因為在駕訓班當教練的緣故,有一句人生哲言<把握時間,掌握方向>

選擇相信我是值得被愛就像是我的方向,人生的定錨,但是此刻我真實地感受到我還不在那裏,也因此有了這篇網誌的產生。

由於時常被<我不夠好><我是廢物><我不重要><我不值得存在>等侵入性想法占據,因此我常會陷入憂鬱的狀態裡,尤其是在沒有工作的當下,就像是所有曾經的努力都沒有意義,沒有人會需要我,的這種災難性想法就會自行冒出,

於是我便自行想出了一套自我辯證的方式,這篇文章我想分享的就是其一,觀想你的葬禮(以前貌似有看過相關的冥想,但具體內容我已不復記憶了。)

這裡我跳開一下,由於從小獨自一人在家長大的成長經驗,我非常敏感於被世界拋棄的感受,過去的我容易失去與他人連結的感受,用白話說就是,當一個人不在我身邊時,我就會感到彷彿他真的不存在了一樣,也會進入這種恐慌裡面。這種心理狀態在客體關係的分析裡面就是失去將外在客體建立成內在客體的能力

這種狀態最經典的例子就是準備要進入學校或幼稚園的孩子,人生的第一次分離,對一個個體來說都是一個重要客體內化學習的階段,每個人都在這個歷程中都將學會進學校這種短暫的分離不會換來永久的分離(失去父母),因此這種短暫的分離經驗催化了外在客體內化,讓能夠接受短暫分離的孩子,在那些離開父母就學的期間,內心能夠存有父母會好好在的安全感。隨著年紀的增長及成熟,人們會逐漸能夠接受永久的分離仍不毀壞曾經彼此相遇的經驗,就像大部分的大人,在面臨摯親身亡的過程,都能夠在心中帶著對方繼續活下去,這,就是外在客體內化的狀態。

好的,再跳回來主軸,有結婚經驗的格友們應該知道,在宴客選擇嘉賓名單時,最先被肯定的是那些持續有來往聯繫與關懷的朋友們,但通常這樣的人只佔大部分名單的十分之一,剩下的你會嘗試邀請一些曾經友好過,但因為忙碌而疏於聯繫的老友,於是在這些經驗裡面你會發現,有些人你把她當寶,他無視於你;或是有些人,你平時沒有特別重視他,但他表現得誠意十足讓你感動萬分。

於是葬禮,一樣的,誰,會出現在你的葬禮上,而他們又會說甚麼?

你現在以為的親密,是真的親密嗎? 是利益共生的親密,還是臭味相投的親密?

這幾年,雖然領著專業人員的執照,卻始終無法安放在一個單位裡面,沒有工作的日子就像一個廢材,無權無勢的狀態令人不好受。

我最愛的課程的夥伴應該會來吧!

雖然我們在現實生活中接觸有限,但總覺得心靈有許多交會,跟他們之間的關係對我而言也是一面鏡子,充滿愛的修練場所。在他們心中,我是甚麼呢?

我只知道,跟他們相處時我已經是最放鬆的了(雖然還是會緊張),但我能夠允許自己安靜,而知道大家不會忘記我。

工作這幾年雖然因為人的因素跌了不少坑,但每次的路過總有帶到了一些知心好友,這就是所謂的志同道合吧!行走江湖,撈出這些好朋友。雖然多數也鮮少聯繫,但我也希望他們能來。在他們心中,或許我就像烈士一樣橫衝直撞吧! 雖然我沒有白目到在工作時跟當權者對抗,我也想被當權者喜歡,但持續升溫的壓抑總是會透過離職表達我最大的抗議。

我的家人與親戚,在他們眼中我是家族中小到爆炸的little girl, 已經有著姑婆的輩份,卻始終是名乳臭味甘的小朋友

然而長大後的這幾年總是時常掛念著家人。他們大概是以惋惜的心態參加我的葬禮吧!

姻親這邊呢? 先生是家裡的長子,是一名相當有責任感的人,我卻因為從小無人管轄也位處老么,因此無拘無束的樣子,大概常常讓他感到受不了吧!不知道面對這樣任性的小女孩有何感想,不過我想在葬禮上,他應該會是最難過的人吧~

至於就學時期的朋友,因當時我未能整合自己之故,因此我與當時朋友的交際不太深入,大概就是很有能力的同學,這樣的哀悼詞吧!

還有一些長期被我關注,覺得很有才氣的朋友們,心裡也偷偷希望能來看我一下,雖然我們生活上零互動,但你們的蒞臨就是蓬蓽生輝了。

好吧!大致就是這些人了,若有想到遺珠,我再回來補吧!

總結葬禮的觀想,來抓出我的形象為何,我想大概有聰明、奮鬥、體貼、溫柔等等這些特質吧…

薩古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想知道你做得好不好嗎? 問你身邊的人就知道了

我想至少在待人上,目前應該有90分以上的成績

墓誌銘: 以愛待人,以愛待己

我與我們

溝通分析學中,描述我們內在會有兒童的溝通方式,又分為兩種型態,一種是自然小孩,一種是適應小孩。

自然小孩描述的是Naive,純然天真爛漫的孩子般狀態,雖然是如孩童般的原始,卻也是自然真摯,沒有扭曲的,這時候的溝通會是,開心就說開心,不開心也不會像大人一樣需要有所隱藏。

但適應小孩是被扭曲過的孩童般狀態,發出的語言內涵常是表達不足、不夠、還要、痛苦的。

例如:「好」(但其實是不好,但為了要妳愛我,只好說好)、「妳為甚麼不愛我」(我感到愛很不夠)……等等

Adapted children還可再細分還可分抗拒和順從孩童,這兩個面向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看到。

一個百般順從的人心底有另一塊反差極大的抗拒,

例如,在人際關係中不斷地討好的人,常是希望可以透過討好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可能是愛、肯定、被重視等等),

但卻會感受到如耗竭般地辛苦,

因為無論如何討好,內在的空缺感一樣大,

於是他們會生氣「為什麼我都這麼努力了,還得不到我要的?」

這份憤怒,對討好的人來說,會害怕它的攻擊性,於是選擇壓抑這樣的憤怒。

而這份憤怒逐漸被累積,透過被動攻擊或抗拒真正地對人敞開的方式展現在行為裡。

這也就是為甚麼,討好的人有時候會變一個人,陷入自己的世界,成為一個被害者抗拒所有的協助和連結。

有好長的ㄧ段時間,我也在順從討好與把人推開的循環裡,無法真實地與人接觸,靠近人時就會感到害怕,但又生氣沒有人給我充足地無條件的愛。當憤怒漸漸累積地過多,內在心理容量無法涵容時,向外投射和內射就成了壓力宣洩的管道。

向外投射是抗拒外界的人,對外在世界生氣,感到孤單和格格不入。

內射則是自我貶低,毀損自我的價值,自我攻擊,自我傷害,自我放棄。

有時候走的極端一點,自抑變成一種要愛的方式。

透過毀壞自己的行動向自己和世界表達憤怒。(澄清:即使在那段時間裡,行為上我是沒有自我傷害的) 有時候,自我的忽視也是一種負氣的行動。

後來大腦知識的學習,開始慢慢在理論中,感到被了解、被接納。

有了好多好深刻地體悟和覺察,看見自己在玩的心理遊戲,也看見自己是如何創造了自己的生命。

從此之後,我的人生開始單純,開始放下透過心理遊戲的表達,而是真切地讓所有的感知和人生的感受,都讓它自然地流過,學習不緊抓,保持,覺知。

就好像生命來到了春天,歷經冬天的寒徹骨之後,大地冰雪融化,滋養了原本的土壤和新苗,開始開花結果,在我的腳邊,俯拾皆是。

佛洛伊德說,人內在核心的趨力就是「趨樂避苦」

只喜歡快樂美好的東西,盡可能地避免苦難,精準地說是即使在苦難中仍不感到苦,以一種享受生命的方式活著。

關於「我」的功課即使有了大躍進,在「我們」之中,靈魂的印記、創傷的痕跡仍時不時的會被勾起來。

幼年即習得的生存策略,因應恐懼與失控的策略,如果沒有保持覺知,成長的改變會又被打回原形。改變就像是一個循序漸進且螺旋的過程,會向上5分,向下3分,再向上2分,向下2分,以這樣的方式日日在生活中展現(即使長期來看是斜線向上的)

如果在親密關係中的付出不僅是金錢、情感和家事,還有肌肉力量以及知識,同時還需要像朋友般的談與聽,像玩伴般地共同enjoy life,那麼我就可以知道時常透過這個客觀地評估我們的股份有限公司彼此的股份分配狀況,而不是透過主觀的感受來衡量。

因為主觀的感受很容易讓我這個依靠大腦的人,自以為是起來,包括對一些物質存有的貶低和評價。

在這裡要停下來致敬我的老師,Mali,因為這是她分享給我們的。

謝謝妳教會我們萬事萬物都回到神聖中。

放下對萬事萬物人我的評價,而是以愛與慈悲的眼光看待那些主觀不喜歡的存有,例如混亂與物質(特別是物質,我很大地壓抑和否認的物質存有本身也具有的珍貴性)

當然,伴侶之所以難,便難在對方也有自己的議題。

不論是對於物質感到空缺需要囤積、存有和緊抓,

或是,對於責任感到害怕需要過度緊抓責任來避免失控。

我用敬重並感謝包圍我們的關係,也看見那份很重要的品質─喜悅與安心。

2019.08.25 Shandi in relation

一個女人可以在婚姻中,孤單多久 ?

鼾聲大響,睡得不知是否有甜但絕對有滿足的木頭,

對比著身旁,謔著小嘴囔囔著不公平的我…….

真是諷刺極了! 一個怨婦 vs. 還能呼呼大睡的木頭

這樣下去,是要大發雷霆嗎 ?

罷了罷了,早已學會自己收拾起看似散落的心碎……

散落一地的碎片映照著在婚姻裡欲求不滿的我的嘴臉,

我看見自己,也看到了越是殘缺的我,婚姻越是不滿。

3650個日子了

常常一句話未停,

耳邊便響起如雷貫耳般地打呼..

從氣也氣不完的無奈,從每一次的感到忽視的痛苦之中,

一次次地回到自身,因為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心的映照:

於是反問自己

有多少需要,需要被枕邊人聽見?

有多少渴望,希冀著枕邊人理解?

這些渴望和需要,是自己的缺阿! 怎能輕易將之丟出,讓別人來滿足呢? 那自己照顧自己的責任呢?

雖然走在自己的缺自己補的路上,但婚內孤獨還是如排山倒海而來,常常壓得我喘不過氣。

此時文字是我的療癒師,是我的整理專家,透過它,感性與理性得以整合,原本強出頭的任一方都可以得到平衡。

即使兩性婚姻的書都在教「談論關係」、 「 談論我們 」 、 「 談論彼此的需要 」 , 「 婚姻裡要溝通 」

但有通無溝最佳典範,有溝無通則是失敗案例。

而有溝有通,則是一門藝術。

那門藝術在於 展現誠意,接納所有可能的結果, 於是即使有溝無通也能不忘相愛處之泰然 。

反問當欲求不滿的怨婦碰上日子能過就好的上班族,

是誰需要溝通?

是渴望著被理解的孤獨? 還是 渴望日子簡單的務實派?

或許都需要吧! 但有沒有可能也都不需要呢 ?

3650個日子裡,蒲公英慢慢練習落地,但不知道有沒有蒲公英落地深根很困難的八卦 ?

或許,每一次地向下深入地底扎根,都意味著要跟某一部分的自我哀悼。

而那一次次,需要義無反顧的勇氣。

為什麼我稱呼他為木頭?

因為木頭是就算愛你也會讓你感到在愛中的孤獨無語,正如一顆木頭般,只是在那,卻無語。

但木頭,卻讓我在一陣情緒過後感謝起身為木頭的不完美。

如果不是你的做不到,我又怎麼會成長呢? 

每一次,剝碎一部分的少女。每一次,認出在愛裡的互相:即使當下不滿意、有抱怨,不急著多說甚麼,讓情緒自然流過。

老師說,婚姻是業力。

我怎麼對你,就會得到你怎麼對我。

原來,這是相處的最高藝術。

而關於各種需要嗎?留給自己吧! 相伴不是相互填補需要的,而是因為你,我學會照顧自己的需要。

若能如此,便是修行有成的婚姻了。

所以,一個女人,可以在婚姻中孤單多久 ?

很久, 很久。  

梅雨季,沒語記。

2019.06.10全台開始籠罩在陰雨綿綿的梅雨季裡,

下了一整周,到今天終於放晴了。

緊繃的心情也終於有點鬆懈了。

知道天氣、飲食、生活習慣是多麼地會影響我的情緒,

想著要很乾淨自在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就會想到身旁那位帶來許多複雜,塵囂訊息的他。

講到這裡,他大概會抗議:「煩擾的是妳吧!何須牽扯於我?」

我們的確是不太同種的人物,我如此地易碎,需要小心呵護著,

而他如此地粗魯和大剌剌。

而我尚未能在事業上發光發熱,也讓我成為了一個所謂「失敗」「沒有話語權」的人。

阿! 好可怕阿! 那樣的內在對話!

這樣看來,從他的眼光裡,我看到的只剩下需要,沒有榮耀和尊敬了。

原來,戀愛就是在別人的眼中看到可愛的自己。

而婚內失戀就是兩個受傷的靈魂相互在對方的眼中看見嫌棄。

如果有錢,才能擁有話語權和使用物品權,

那麼我們應該好好地區分你的擁有物,與我的。

你又會抗議:「我賺得錢不都是你的嗎? 你要花甚麼錢我甚麼時候阻止過你?」

那些,就是你賺的錢,存在你的戶頭裡。

娘家的母親不斷地用她在婚姻中受傷的經驗告訴我:「進妳戶頭的錢才是妳的錢」

你再度抗議:「妳為甚麼要一直用分離的結果來看待我倆的錢?!」

莫非,分離早已在我心中迴旋不已。

是我,只剩需要,沒有榮耀與尊敬。

於是,這是結果。

那麼,我到底該怎麼辦?

抉擇嗎? 在沒有小孩前踩煞車嗎?

又或者,矇著頭過一生嗎?

把眼睛一矇,日子不也就下去了。

即使受苦也仍然活下去。

如此地對自己的榮耀和尊敬。

我們的故事

從2008至今,駿哥哥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地疼愛和照顧著我

當年的我18歲,當年的他,

19歲。

對一個從小孤單無比但又敏感伶俐的女孩來說,一個陌生的環境焦慮其實是異常的大的

但這件事,我後來才慢慢發現。

在一個陌生環境中,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對還未進化的我來說,是潛意識裡不得不為的事。

就這樣,珊妹妹和駿哥哥的故事從2008年寫到了2019年

剛在一起的時候,讓駿哥哥在勝後停車場多等半小時,只是因為不安全感而必須驗證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會在天冷時,從車廂裡拿出買給我的手套,讓當時的我感到窩心不已。

後來,

印象有陣子我們的日子往返永康與東區之間,因為我們都成了那孩子的老師,那一段路程,頗黑的,但有個夜市。

畢業季的哨音響起,駿哥哥和我分隔了兩地

他去了台北念研究所,而我,則獨自在台南一邊完成大四學業,一邊準備跨行的研究所考試。

媽媽生我時沒把安全感順便生下來,那一年特別辛苦,

我記得很清楚好幾次崩潰得一定要駿哥哥來台南陪我,只是,天生沒生右腦的他,對我的狀態絲毫沒有能夠理解的空間,於是我的情緒硬生生地被拒絕了好幾次。

在流淚與傷心之中,

日子繼續過。

後來我也到了台北,攻讀我人生的另一春。

三峽與師大的距離,一台飆車的摩托車30-50分鐘,只有周末能見面的我們,更是你儂我儂,每次在三峽的日子,我特別受到駿哥哥照顧(畢竟來者是客嘛~)。

印象總是像個米蟲一般地待在宿舍等待出外覓食的他餵食

後來駿哥哥去當了兵,我們也陸續從研究所畢業進到社會裡,開始論及婚嫁,

很快地,日子又過了一年多,討論的話題開始是房子車子孩子的。

一步步,就像是設定好一樣,分秒不差地發生在自然的年紀裡,自然到我們都渾然未察

咦?我們怎麼就這麼剛好在社會期待該怎樣的年紀就怎樣了

謹慎、自卑、要求、一步一腳印的駿哥哥配上 ,

散漫、隨性、聰明伶俐的我,就像一個木頭配上一個不斷隨風在飆的蒲公英,

木頭說蒲公英太沒有定性,木頭想好好定下來,但蒲公英始終覺得天地才是她的家 。

蒲公英看到木頭如此穩定地紮根在那裡,也好羨慕紮根的感覺,但,飄,好像才是她的天性。性格的善變,決定的善變,隨時不斷地在出發前往下一段旅程。

不知道天地會把蒲公英帶到哪裡落地生根,是這裡嗎? 還是舉家遷往何處呢?

蒲公英與木頭的故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