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在歷程

文字是我的救贖,透過文字,焦慮得以被放下,慌亂的心得以被安頓。

透過書寫,跳躍的思考換成實際,讓人生走過也留下痕跡了 。

自從浴光之路之後,生活的變化快到不敢置信,面對這樣的變化,臣服是唯一的道路 。

但我的掙扎好巨大,面對要放手接受可能被視為錯的事情,接受那些來自後天價值觀的判斷就感到拉扯,那是不安全感在作祟,

但在神的計劃裡,一切都是對的。

神說,我愛妳 ,但妳知道嗎?

我說,我可以接受 。 但我的小我欲望似乎會跳出來定義何謂愛

小我想要很多東西,他說,親愛的神阿,如果你愛我,那就給我吧! 讓我輕鬆地享有這些東西,小我又說了,不可能對吧! 哼哼 祢想鍛練我成為更好,或者,祢以為用對我好的方式在給我 。 但小我在抗議在生氣:「我就是想要那些,不想要經歷拉扯,不想要經歷丟臉,也不想要經歷掙扎 。 」

神輕摸我的頭說,親愛的孩子,親愛的孩子,我懂妳的需要,親愛的孩子……帶著理解並慈祥慈悲地笑容…..

我感到情緒上的瓦解,小我安靜下來,小我不是真的要那些,而只是因為成長的傷痕讓他以為要到這些可以撫平傷痕 。 來自受傷的印記,每次的匱乏或是無法愛自己的感受。

親愛的自己,我知道一路走來妳很不容易 。

我看見妳了。

重新戴上完整的眼鏡

從轉換工作以來,第一次寫日記。

兩個多月來,除了忙忙碌碌還是忙忙碌碌,

很多的辛酸、辛苦和掙扎不知如何描述,

到今天白天飆到最高點吧! 這一連串的起伏,

工作和情人的關係都一起進入了最艱難的時期,

好多的眼淚和憤怒、糾葛。

或許以人類圖的立場會是甚麼奇怪的星球照入(BE HUMBLE)

但我最終還是在Mali今晚的照料下,重新回到我自己 。

為了避免誤會,我得澄清,不是專心照料我,而是,專心照料主角及排列現場,

而我就在三小時的洗禮下,如沐春風,受惠了,洗去許多塵土,也重新讓光與愛再次發光。

很多眼淚,再次說,我,是一個很多眼淚的人。

看到宜蘭大橋崩塌,我痛心是累積了多少能量讓物質如此顯化,感受著被這件事情影響到的所有人們,但也敬重這件事發生在這個時間點背後的神聖宇宙法則。

看到香港與中國衝突的顯化,我也為他們流著淚,似乎是幾世紀的恩仇,但那實打實的傷害卻坐落在現今香港人民的身上 ,由他們的身心在承受著那樣的撕裂。

今天上課,Mali說了一句話「無論過去自己做了多少的錯事,我向他們頂禮,我向宇宙中神聖的帶領頂禮,讓愛與光可以來到,寬諒可以流入。 這背後有宇宙的法則,即使是外遇,即使是膽小懦弱,都有宇宙的愛及安排在其中。 」

其實原文Mali怎麼說的我已經無法原文重現,但大致意思為此。

讓我看見我最近的受苦也是因為氣憤自己對於分隔兩地的思念懦弱,也氣憤自己在工作中無法被看見的無能……

宇宙的眼光中,沒有懦弱,沒有無能,只有你,完整的你。

黑與光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光中,

那該有多好。

如果一切都能被愛環繞,

那該有多美妙。

然而世間的種種,就像是X戰警,X教授用腦波感受到的世間的那個畫面,

有許多的情緒、分裂、糾葛、創傷、痛恨,

於是人世間所有的競爭、衝突、欲望排山倒海而來,

在這個大地上,多年來人們欲望所致的糾纏和汙染,全部都彰顯在土地上,無法被照顧。

邀請大家從心念出發,祈求地球的清理與釋放,giver 與 taker是相互循環的。

我們也會在生活的層次感受到輕盈,如果能夠有集體心念產生的力量。

我是一個會小心自己落入某種小群體的人,我知道在討論光的過程中,會有人因而感到排外感,

老實說,黑與光是一體,萬事本無分別,當我自己在浴光之路時,

我提出了一個探問:

「會不會追求光也是一種執念?」

(我是很腦袋但同時又是很直覺的人,很容易看見真相。)

我的推敲這題的答案是Yes

是的,如果想要萬事萬物都只有善的一面,這的確是某種對善的執著。

從在光中的學習和體悟,我慢慢地經驗到,在當下,臨在,是比追求光更本質的事情。

能夠對每個moment的當下打開所有的感知,同時接納並包容,

於是,萬事萬物回到神聖中,接納並臣服

收下這當下所有發生的事物,感謝它的發生。

於是愛就會流動,慈悲會出來,而人們只需要臨在與臣服。

於是光與愛不是成為一份追求,而是一種透過紮實地活著而自然出來的質地,

我覺得這份理解對我很重要,因為在光與愛中的人很容易落入良善的arrogant中,反而區分了善與不善

而讓自己掉入世人無法懂自己高貴靈魂的孤單裡,形成無法落地的生命。

愛在天地間流動,循環不息

當生活發生某些意外時,愛會斷裂,很容易這時候掉入靈魂的陰影裡,

例如壓抑、規條、曾經的創傷重現等等……

這時候如果沒有先被更大的愛將自己帶回來,我們常常就會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像一團毛線球,越滾,越大,越糾結……

無論要抗爭,要任何行動,

讓自己,在愛中,行動。

給自己的勉勵與學習記錄

Shandi 2019.08.24

眷戀與自我

如果思念有重量,它 會有多重?

如果思念像一杯酒,它的味道苦甜比例又是如何?

世界上最遠的思念是明明才剛分開,就迫不及待走回頭路。

對於安全感不足的人總是這樣的,分離是種考驗,想像一下剛到幼兒園嚎啕大哭的孩子,那聲嘶力竭的哭聲,令誰都會不捨地想要好好安撫這個孩子,

但是成人的拘束很多,即使軀殼已長大成人,但內在卻有一個還如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樣,

需要自己給予的無限的愛,包容和鼓勵。

不然常常是,

自己也很難接受自己這樣內在的波盪:「怎麼無法自己一個人睡呢」 「怕黑怕鬼又怕蟲」 ………….

這種狀態就像是當客體不在時,心裡產生的空洞彷彿像是真實的消失了一樣,

於是對一個人開始產生眷戀和依戀的態度,透過另一半,來療癒內在的傷痛。

一趟回家的路,只要一個義無反顧地任性,就可以獲得一大束玫瑰花,心裡很爽,但卻不是必要品,而且不小心又會被刺傷

一段冒險的路, 需要一份知其為而為之的韌性 ,啟程後,就是好好照顧自己,讓自己擁有move on的動力。

謝謝自己無與倫比的勇氣,只有自己能夠將自己帶往想要的方向。

走了好長的路,才好不容易走到這,能夠一夜夜,由自己完成的夜晚。

I can make myself happiness and safety, that’s important.

讓神來帶領

成為兼職工作者,每個月只有數千到萬初頭的收入,而且暑假沒有薪水的日子裡,種種難耐一湧而上。

記得在這難耐之初,我會臨時跑回鄉下的佛堂;或是一約父母,一了之前忙於工作閒於陪伴的遺憾。

越是資本的地方對我越是難耐,然後越多的逃離卻始終不可能也不會逃出家中的資本。

如果把人栓在身邊即使人成為廢材也能包容叫做愛,那麼究竟是父母要放手還是孩子要懂得長大

成為兼職工作者才知道原來沒有他人的目光時的自我管理如此地難,從小到大是為了成為第一名才讀書的,如果第一名沒有榮耀,學習沒有課表及管理,即使課業內容再好玩再有趣,我大概就會被情緒綁架,那些從很深的地底湧出的情緒,而無法完成應盡事物。

情緒是我的關卡也是我的禮物,這幾天才忽然理解到第一份工作裡,我和姐姐一起幹巧一堆莫名其妙的狀況,她先丟出震撼彈離開,接著換我,但當我們走了之後,一切似乎安息下來了(或許沒有),但也再沒有人離職。

工作那麼認真幹嘛呢?看見這麼多無法改變的事情要做甚麼呢?

如果說大千世界得矇著一張眼或出家才能活得下去,那麼卡在中間不能出家也不願爭隻眼閉隻眼的族群,大概就是

所謂的憂鬱症體質吧!

或許是時機該為我家工作了,或許層層疊疊的關卡卡在我們之中,愛是流動的,但發展各自卡住了。

把許多想要的事帶入祈禱之中,如果想要可以靜下來的靜坐時間,想要可以寫字的撰文時間,想要可以好山好水的居住空間,這一切,都帶入祈禱中吧! 如果現實不支持,讓神來帶領。

我,與社會。

曾經差一個月年終多領十萬元,我毅然決然地提前放棄這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當一群天使為了他們的認同,拿起大刀闊斧,砍碎了我內在很深的信念,隨著一切的瓦解, 我從容就義,為了保住那被重擊之後對人性的信念《離開,不是為了斷裂,而是為了保有》。

半年過去,我常會胡思亂想,很常困住。好像從一個井底,忽然抬起頭來看,才看到這世界已跟我多年前進研究所時截然不同。社會很多的變動,年輕人充滿迷惘,對立的言論越來越多。但機會似乎也遍地都是,但不知為何,我撿不起半個。

社會改革,政治可能是個方向,社會運動也是。

反資本主義,卻又依賴著它。

矛盾的言論和想法天馬行空,我努力區辨著,但耑急地河流卻常潑得我眼前一片水花,模糊不清。

千千煩惱絲, 用我的恩師或我的師父的說法叫作自生煩惱, 如果潮起潮滅,世人追求的都不屬於永恆。我的內心是否可以再更安靜一些,關於活著,的安靜。

生活這幾年,家裡吵吵鬧鬧的,原來一直吵得,鬧得,指責得,竟是妳的內心也最放不下的那塊─錢,綁著大家,在台灣的基層社會裡,魂牽夢縈地綁著這一群跟著經濟起飛翱翔的人們。

上一代的人們何以買單一句口號、一份信念,「有時候瘋狂不是瘋狂,是為了捍衛住心中的那一塊脆弱」而對父母而言,最大的脆弱就是孩子。

沒有壞人的地方是不需要英雄的。

看樣子,

未來的世界對立越演越烈,但同時,包容的力量也會從世界各個角落起來。

M型化的趨勢也不會停止,但同時,如何讓生活不再窮得只剩下錢(意旨不再活著開口閉口只有錢)的學問,也會越來越被人們重視。

社會企業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憤怒的世代帶來差異的兩極:趨向生病的困境,與 翻轉的世代

活著,有很多種形式。家的定義被翻轉,生存下去的方式也不再單一(例如成家立業、養家活口)。

多元帶來混亂,多元也帶來包容。

如果老天還讓我選擇,希望我永遠保有自由的幸福,自由地書寫,自由地遊走在這不自由的社會。

功利主義的殘留

世界都靜下來了,

感受得到自己的心也跟著安靜多了 ,

沒有那麼多地焦慮和應該 ,

例如,應該要成功,之類的。

說來好笑,

挑戰這個「應該要成功」的信念千百次了,軟硬兼施了,就是效果有限,

搞到老公都要跟我下通牒令─不許我再「汲汲營營」、或者,「想東想西」,

可是有時候也真的很想跟他反駁說:「你不知道正是我的這些特質,我才能讓自己活到現在嗎?」

這時候,就會想起曾經一位心理老師的話,

「如果不是心理學,我早就瘋了 」

「 …… 」

想想,恐怕是另一種依賴─對於心理學 ,

它曾經拯救我離開當時的情境,

「 難道,已經不再適用了嗎? 」

「 好長一段時間,它,就是我的信仰」

「 練習了自我接納好長一段時間」

到了頂峰怎麼 「 迷路了 」

爬上了一座山的頂峰,卻感受到「世界離我好遠」

每一次深刻地陪伴人心的幽谷的我,卻成為 「資本主義的遺棄者」

想想,我也是從「資本主義的研究者(經濟學者)」走到 「 假裝 」 要遺棄 資本主義

當回頭的時候,發現路已走遠,就像是哈比人要去將魔戒銷毀的那座山那般的遠 。

好像,老天爺給我的禮物從來沒有停過,

「無論是,要我練習放掉碩士學歷、治療師的假象」

還是,

「 在我身邊安插一個整天提醒我、鞭策我的老公 」

想起最近朋友提到 「日子難過」……

「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禮物呢? 」

或者, 「 我用把它當成禮物一般地方式在活著呢? 」

真的很挑戰,不過一種好家在我已把自己訓練成能夠感受愛和給予愛了

用這樣的自己繼續往前走,繼續練習更深地接納、愛、與關懷。

本心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霑我衣; 衣霑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陶潛‧歸田園居之三〉 的後三句

一個因緣際會下,這句話又浮現我的腦海,卻如同雷霆萬鈞般地留下一震震(陣)波瀾

是阿! 就是有著這股的清醒與清明,雖然艱困著但一直這樣選擇著道路阿!

雖然這心境上是孤獨孤單的,但總是有花草樹木清醒人世做為知己,如此離群索居倒也是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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